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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上課的時候,就代表我沒有出門的必要。所有生活所需的一切一切,只要一聲招呼,朱小白都會帶回來。
繳國民健康保險費、寄信、去地區圖書館拿予約的書或是還書,只要耍賴,朱小白也會代勞。
那麼,我都在幹些什麼呢?

起床就是中飯時間,一如往常地煮了鍋麵,打開電腦,假裝優雅地把中餐拿到書桌前。
14吋半的螢幕上映的是CSI裡兇手如何冷酷而殘忍地殺害他人,
而CSI的幹員們又是如何百密中挑出一疏線索,成功地破案。
結束了手邊的CSI進度,再度上網逛大街去。這一逛,就是不得了的下午時光飛逝。

慣例上個廁所,有時帶著宮部美幸的模仿犯、伊麗莎白・柯斯托娃的歷史學家、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
陰陽眼的守陵人、萬城目學的鹿男、鍾曉陽的停車暫借問、安伯托・艾可的玫瑰的名字、
張國立的清明上河圖、黃仁宇的萬曆十五年...
家裡哪本書沒帶廁所味道的,大概僅僅剩下朱小白的書,因為我倆的目標書是完全不一樣的。

晚上,等待朱小白回來煮晚餐,吃飯、看電視、洗澡、上網,而後又爬上床結束一天的生活。

我的生活,不需要外出即可完成。
唯一與外界接觸的便是公寓右邊正在蓋新大樓的工程敲敲打打的聲音、
下午同棟公寓的媽媽接小孩回來,大約是國小中年級以下的數隻小鬼在外頭玩耍的嘻鬧聲,
還有不時傳來樓上地板的聲響以及外頭車子引擎聲。

我成了隻不折不扣的宅女,或者是現在所謂的"干物女"。
想想,與我之前在念書、工作時的生活型態完全不一樣。
記得上禮拜跟朋友出去吃飯,趕終電回家的那個時候,來到這裡近二年的那個晚上,是唯一的一晚與我在台中生活時相同的時間帶與型態。
有回憶,但沒有懷念。
我竟然沒有懷念在台中生活時的夜生活?
我想,應該是有,只是時空、地點與身旁的人讓我串不起那種悉的味道。

有時想出門走走,但又屈服於外頭的冷空氣、又或者對自己說時間太晚了之類的藉口。
於是,日復一日的一成不變地過著與外頭隔絕的日子。
沒有腥顫色的新聞、沒有詭譎多變的經濟世界、沒有如夢一般的日劇、沒有追著屁股跑的報告。
有時候都不懂自己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有時候卻又滿足於單調又簡單到個不行的日子。
我的時間就在與世隔絕的矛盾中悄悄地走開,而後等我回首一瞧,燈火已蘭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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